四天以后我在路上遇见这辆车,那人开得飞快,在内道超车的时候外侧的车突然要靠边停车,那小子就要撞上去了。此时我的心情十分紧张,不禁大叫一声:撞!
第一次真正去远一点的地方是一个人去北京,那时候坐上火(huǒ )车真是(shì )感触不(bú )已,真(zhēn )有点少(shǎo )女怀春(chūn )的样子,看窗外景物慢慢移动,然后只身去往一个陌生的地方,连下了火车去什么地方都不知道。以后陆陆续续坐了几次火车,发现坐火车的诸多坏处,比如我睡觉的时候最不喜欢有人打呼噜,还有大站小站都要停,恨不得看见路边插了个杆子都(dōu )要停一(yī )停,虽(suī )然坐火(huǒ )车有很(hěn )多所谓(wèi )的情趣,但是我想所有声称自己喜欢坐火车旅行的人八成是因为买不起飞机票,就如同所有声称车只是一个代步工具只要能挪动就可以不必追求豪华舒适品牌之类的人只是没钱买好车一样,不信送他一个奔驰宝马沃尔沃看他要不要。
我的朋友们都(dōu )说,在(zài )新西兰(lán )你说你(nǐ )是中国(guó )人人家(jiā )会对你的态度不好。不幸的是,中国人对中国人的态度也不见得好到什么地方去。而我怀疑在那里中国人看不起的也是中国人,因为新西兰中国人太多了,没什么本事的,家里有点钱但又没有很多钱的,想先出国混张文凭的,想找个外国人嫁了的(de ),大部(bù )分都送(sòng )到新西(xī )兰去了(le )。所以(yǐ )那里的中国人素质不见得高。从他们开的车的款式就可以看出来。
然后老枪打电话过来问我最近生活,听了我的介绍以后他大叫道:你丫怎么过得像是张学良的老年生活。
当我们都在迷迷糊糊的时候,老夏已经建立了他的人生目标,就是要做中国(guó )走私汽(qì )车的老(lǎo )大。而(ér )老夏的(de )飙车生(shēng )涯也已走向辉煌,在阿超的带领下,老夏一旦出场就必赢无疑,原因非常奇怪,可能对手真以为老夏很快,所以一旦被他超前就失去信心。他在和人飙车上赢了一共两万多块钱,因为每场车队获胜以后对方车队要输掉人家一千,所以阿超一次又给(gěi )了老夏(xià )五千。这样老(lǎo )夏自然(rán )成为学(xué )院首富,从此身边女孩不断,从此不曾单身,并且在外面租了两套房子给两个女朋友住,而他的车也新改了钢吼火花塞蘑菇头氮气避震加速管,头发留得刘欢长,俨然一个愤青。
最后在我们的百般解说下他终于放弃了要把桑塔那改成法拉利模样的(de )念头,因为我(wǒ )朋友说(shuō ):行,没问题(tí ),就是(shì )先得削扁你的车头,然后割了你的车顶,割掉两个分米,然后放低避震一个分米,车身得砸了重新做,尾巴太长得割了,也就是三十四万吧,如果要改的话就在这纸上签个字吧。
老夏一再请求我坐上他的车去,此时尽管我对这样的生活有种(zhǒng )种不满(mǎn ),但是(shì )还是没(méi )有厌世(shì )的念头(tóu ),所以(yǐ )飞快跳上一部出租车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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