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静默许久之后,景彦庭终于缓缓开了口:那年公司(sī )出事之后,我上了一(yī )艘游轮
所以在那个时候他就已经回来了,在她离开桐城,去了newyork的时(shí )候他就已经回来了!
很快景厘就坐到了他(tā )身边,一手托着他的(de )手指,一手拿着指甲刀,一点一点、仔细地为他剪起了指甲。
景彦庭苦笑了一声,是啊,我这身体,不中用了,从回国的时候起,就(jiù )不中用了苟延残喘了(le )这么多年,还能再见到小厘,还能再听到她叫我爸爸,已经足够了(le )
他的手真的粗糙,指(zhǐ )腹和掌心全是厚厚的(de )老茧,连指甲也是又(yòu )厚又硬,微微泛黄,每剪一个手指头,都要用景厘很大的力气。
他想让女儿知道,他并不痛苦,他已经接受了。
而他平静地仿佛像在(zài )讲述别人的故事:后(hòu )来,我被人救起,却已经流落到t国。或许是在水里泡了太久,在那(nà )边的几年时间,我都(dōu )是糊涂的,不知道自(zì )己是谁,不知道自己(jǐ )从哪儿来,更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什么亲人
爸爸!景厘蹲在他面前,你不要消极,不要担心,我们再去看看医生(shēng ),听听医生的建议,好不好?至少,你要让我知道你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爸爸,你放心吧,我长大了,我不再是从前的小女(nǚ )孩了,很多事情我都(dōu )可以承受爸爸,我们好不容易才重逢,有什么问题,我们都一起面对,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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